瓜皮-停产

[阴阳师/博晴]森罗万象 人x竹妖paro[壹]

晴明森罗万象.ver,竹妖化。

虽然没买皮肤但是忍不住下手。

迟一点来个赏樱.ver的。…等这个坑填完。

……我怀疑是不存在的…。

感谢你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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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六十年一易根,而根必生花,生花必结实,结实必枯死,实落又复生。
                                            ——《山海经》
还记得那一年,剑道场后的山头,那片竹林花开得非常灿烂,一抹抹艳红烧了常年翠绿的竹林,远远望去就像天边的晚霞。
这片段记忆来自正直孩提的博雅。他还记得,从房间的窗口望出去正好看见那片燃烧的竹林,四框窗口好像把景色锁成一幅画。他痴痴地凝视着,幼小的身躯被母亲紧紧拥抱,恍惚间还听见母亲喜极而泣的声音……。

…喜极而泣?为何…?

光阴似箭,转眼便是二十年。
源氏家族的长男已然长成了翩翩君子,不仅仅继承了源氏一族的古老结界术和百发百中的箭法,这位名震平安京的风雅武士英俊外表还让他成了多少大家闺秀的梦中情人。
然而,源博雅却是完全不自知。从小埋头于学习钻研家传阴阳术和习武,让这个耿直的汉子在其他方面简直说是迟钝得可以。多少次在宴会上得到一些年轻姑娘的青睐,得到隐藏在夸奖里的邀请后,博雅只是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 “哪里话,你也是个好姑娘!”事后他还得花心思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对方会一脸憋屈地瞪着他呢?

这也怪不得博雅。渐渐地他也无心流连于觥筹交错之间,更热衷于待在大宅后院的剑道场中,一个人练习着他的一身本事。

出身皇家的博雅自是没有寻常人家孩子的自由,加上他曾听家中老仆人说自己小时候一度体弱多病不宜出门,家宅后院的一片老旧剑道场成了他唯一的游乐园。博雅已经记不清他从几岁开始就爱往这里跑,不厌其烦地摆弄着竹刀和弓箭,大声背诵着那天学到的口诀。偌大的剑道场只有他一个人,偶尔有一两只小动物会从后山的竹林里跑出来,远远蹲在空地好奇地往这边望。

这是博雅能想起来的,童年里最快乐的时光。

说到竹林,自博雅记事以来就已经存在了。正对着他卧室窗口,和剑道场也只是一墙之隔。那竹林覆盖了整片山头,常年翠绿郁郁葱葱,一阵风吹过来,还带着竹叶清新的味道。儿时空闲博雅总爱踮着脚尖趴在窗台,定定凝视着那片竹林,兴致来了还会拿来长笛,吹上一两首稚嫩的笛音。

然而哪怕他再怎么好奇那边的风景,他却一直没有跨过那堵间隔开剑道场和竹林的墙,近距离看上一看。倒不是他不想,只是家中的人一再叮嘱他不能过去。

“那处山头可有好多野兽,少爷万万不可过去。”

于是那堵仅仅百米的墙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阻隔了博雅的好奇心和脚步。

直到他成人。

这是一个夏季的夜晚。
夏夜也不一定是暑热难耐的,当月亮升到半空中时,晚风已经把空气中的炎热一扫而空,源氏大宅的庭院里充斥着秋水般的清凉。虽然这样的温度很适合入睡休息,可此刻的博雅却怎么样都没有睡意。

他身上还穿着白天练习弓箭时的衣衫,手指细细摩挲着常年伴随着他的长笛。他坐在窗口,百无聊赖地借月光仰望着后山那片熟悉的竹林。此时的后山沐浴在月光下,不时的晚风带起竹叶一阵阵的涟漪,层层叠叠。这样的景色博雅不知道欣赏了多少遍,再幽雅都好未免也已经腻味。他颇为烦躁地咂了咂嘴,左右思索站起了身。再这么呆坐下去不是办法,索性出去走走还来得有趣些。

夜很静,白天里还有些人气的大宅现在变得空落落的,只有吱吱的虫鸣。博雅穿过长廊,信步一路地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是随着习惯又来到了剑道场。昏暗的空地没有其他的光源,剑道场内黑漆漆的让人不想接近。博雅站在门口,耳边静得都要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这个时候就算来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啊…。

他放弃了寻乐子的想法,正打算返程——就在回头的一刹那,他瞥见围墙那边,隐隐约约飘着几枚幽幽的绿光。

…鬼火?

警惕成习惯的博雅下意识摸上腰间的刀柄。那几点莹绿色不规则地来回飘动着,渐渐的顺着墙爬上了墙头,消失在另一侧。
看样子是往后山去了。

“萤火虫啊…。”

已经出鞘几寸的刀又稳稳地回去,博雅心头的警戒才松懈下来。不过,怎么会有接近源氏大宅的妖怪呢——毕竟早在祖辈时代,这家宅已经被重重结界所包围,一般的鬼魅魍魉一旦接近就得飞灰湮灭。

不过…刚才的萤火是跨过了围墙往山上的竹林去了。这么想着,博雅沉淀在心中多年的好奇像是被火星重新点燃。

围墙后的竹林…会是怎么样的呢?
现在的他,什么野兽根本不在话下…既然如此,过去看看也是可以的吧。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也是无事可做。博雅深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围墙边,脚下发力一蹬地,在夜色的掩护下身形像一头敏捷的猎豹,攀上墙头双手一撑,轻轻松松便落到围墙另一头去。
干脆利落的动作,就这么突破了多年的障碍。

午夜的竹林比庭院更加幽静清凉,刚刚瞧见的萤火飘浮于半空,穿梭在一株株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高大挺拔仿佛要直通上天的翠竹之间。浓密竹叶遮挡了大部分的月光,悄悄地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仿佛少女间亲密的耳语。

博雅踩过地面上厚厚的柔软的一层落叶,干枯的竹叶被碾碎时清脆的声音在寂静中尤为突兀。他其实并不知道要走向何处,甚至没有“会迷路”这样的概念。他就这么一路走着,前面那几枚萤火不紧不慢地向前游走,不管怎么样都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却又不会消失——

该不会…是在引路吧。

博雅头脑内不知为何闪现出这样的念头。不妙啊…一般这样不是妖怪们引诱猎物的手段之一吗?他目不转睛凝视着萤火,心里却莫名地否认了这一想法——

那光芒是柔和的绿色,看在眼里让人心中宁静,这感觉总觉得,非常地…熟悉?

博雅不停地思考着,脚步不自觉地一直跟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竹林的深处,原本被竹叶遮挡了月光而昏暗的环境反而开始变得清晰。

“深处不应该更加暗才对吗…?”

他后知后觉地抬头,这才发现身处的竹林内充斥着淡淡的翠色光芒,定睛一看,光源竟是四周碗口粗的竹子,玉石般的竹身散发着幽光,照亮了原本阴森森的竹林。博雅心中一震,在警觉的同时更是涌现了强烈的,说不清的感觉——

要再往里面看看,有什么…一定要去看看。
就看一眼…。

反手抓住背后的弓搭上一支箭,他俯下压低了身形,屏住呼吸一步步小心翼翼朝更光亮的深处走去。越往深处,竹子散发的光芒就越浓,再往前面似乎就是一片空地了。博雅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胸腔中的心跳让他感觉很不好。天生的洞察力他能预感到前面有什么东西。

…可能是一只强大的,却没有一丝危险的妖怪…。
为什么给他感觉那么的熟悉呢?好像…以前曾遇到过一样。

博雅习惯性地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唇,左手紧握着染上他温度的硬弓,一鼓气拨开遮挡视线的竹枝迈开步子踏进前方。

然后,原本拉满了的弦却因为震惊而放松成弦月。

偌大的一片空地,突兀的茁壮翠竹一枝独立,如玉脂圆润的竹段节节相接,比附近的竹高了几截,分枝和叶丛都非常繁盛,每片竹叶都薄如蝉翼,似乎被风一吹便要破碎开来。这么一株神木兀自守在这里,其他的竹围了一圈众星捧月,都显得黯然失色。

不过让博雅松开了紧拉的弓弦的,却不是这竹。

而是一个人。一个倚靠着神竹而坐,一身淡青色衣袍,翠色长发如瀑的人。衣衫长摆拖地,鬓发如帘掩去半脸,朴素清淡,整个人却雅致得像一幅水墨画。那人眼睫低垂,抿着唇正逗弄白玉指尖上流连的一点萤火。他眼角抹了一尾红妆,带得眉眼上翘配着轻抿的嘴唇,温和的笑意在清水幽光里柔软得不像话。

这是个,美得没有性别般的男人,应该说…妖怪。

就算博雅一时被震慑到,那人身上的气息他还是能感觉到的,和那株神竹一模一样的气息,也就是说,竹即是本体。
那人是修炼了千年的竹妖。

虽然这竹妖气息和外形都非常的温顺,保险起见博雅右手仍捏着弓弦,伏着身子一时间不太敢轻举妄动。火红的眸子紧盯着不远处那个淡绿色的身形,心里却是思绪万千——…这么美的人,无论男女博雅都是第一次见。从小到大,皇家出身的他也算是看遍平安京各种各样的佳人,但记忆中没有一个能和眼前这个人儿媲美。

这不像人…准确来说,这是妖怪的人形,却美得不似人。

博雅正踌躇不前的时候,那人儿忽然抬起了头,眼帘微掀露出了一对碧玉色的眸,朝他这边定定看来,眼神中波澜不惊,还带着欣喜的笑意——

一瞬间。博雅只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一潭清澈湖水…
并从此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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